潜艇轻微震动，推进器还在运转。秦川坐在主控台前，左手贴在操作面板上，图鉴屏幕刚跳出一行红字，信号又断了。他没动，盯着那行“GX-09”的代码残影。
外面的水流静得反常。
猫老大趴在舱门边，耳朵突然抖了一下。它抬头，瞳孔缩成一条线，低吼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秦川立刻反应过来。他抓起图鉴，刚要调出声呐界面，三道黑影从侧翼逼近。不是自然游动，是直线高速接近。潜水器外壳泛着暗金属光泽，没有标识，也没有灯光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他说。
话音未落，左侧岩层轰然炸开。一头巨兽冲出，体型超过十米，半边身体覆盖机械装甲，尾部连接着流线型推进装置。它的嘴张开，露出锯齿状金属牙，喉部亮起一圈蓝环。
声波扩散的瞬间，潜艇剧烈晃动。
仪表盘全部闪烁，动力系统提示延迟响应。秦川被震得撞向座椅，安全带勒进肩膀。他抬手按住图鉴，发现自己的手掌在发麻。晶格化的皮肤微微发光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发了。
他立刻将左手贴到观测窗上。
图鉴自动激活，屏幕上跳出红色文字：“检测到高度相似基因序列——海皇牙原始链匹配度97%。”
秦川眼神一紧。
这不是普通的攻击。对方知道他是谁。
猫老大已经跃起，爪子扣住舱壁边缘，尾巴绷直，全身肌肉收缩。它等的就是那一瞬间的节奏空档。声波波动出现微小停顿，水流随之扭曲。
它猛地弹射出去，穿过舷窗缝隙，直接扑向巨牙鲨头部。
机械鲨的背部有一块凸起装置，正不断释放环形震荡。猫老大用利爪撕开外壳，露出内部线路。它尾巴高高扬起，瞬间凝聚能量，狠狠砸下。
“铁尾！”
金属碎裂声透过水体传进潜艇。声波牢笼出现缺口，震荡波扭曲断裂。潜艇控制系统恢复部分功能，航向锁定模块重新上线。
秦川立刻抓住机会，调出外部影像记录。三艘潜水器开始后撤，但其中一人从底部暗舱浮出，身穿全封闭战术服，头盔面罩反射着微弱光晕。
就在那人抬手调整设备时，面罩内侧闪过一道图案。
六芒星。
秦川手指一顿。他认得这个标志。雪山遗迹里出现过，和父母研究资料上的印记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