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,燕国来使,称是有政务上的事与我朝相议。使者已被安置在鸿胪寺,陛下现在可要动身前去?

    王清拱手道。

    是外交事件欸。

    崔衍昭正背古文背得头昏,听到王清的话,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就要答应,但还是先拿起桌上的铜镜照了一下。

    王适安当时留下的破口已经痊愈了差不多,只是稍微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一些,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崔衍昭对镜端详了片刻,再整理下衣襟与发冠,点头道:朕这就与爱卿过去。

    言毕转头,发觉王清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竟然让崔彦昭觉得有种慈爱的感觉。

    王清:陛下天人之姿,何用惧索虏?

    王清以为崔衍昭一听要见外宾就怯场了,才要照镜子整理仪容。

    索虏是南人对北人的蔑称,当然北人也有针对南人的称呼岛夷。

    两边都绝不愿在口头上输了气势。

    在崔衍昭那个时代,大家都是一家人,但在这里,双方之间的怨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。

    崔衍昭对此不好说什么,道:走吧